10 七月 2022

退休生活的一二

 我习惯吃饱后要午休一会的。在还上班时,我会戴上耳机,坐在椅子就放松去了。曾有一次,放松过头,午休结束的钟声响过,我还定格在椅子上。当时可尴尬了。从隔着玻璃的工厂往内看,敞亮的辧公室内的我,可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!

二O二二年7月三日,星期日。这回躺在沙发上,理应更舒服才对,五臓六腑却像被焖着。天气还不至于这么闷热吧!不打算吹吹冷气。毕竟省钱是退休后的一个绩效指标。还是回归基本吧,心静自然凉!可是道行终究不高,凉的度数无限,下降的度数却有恨。想想也是,不然我也早成仙了。

在沙发上焖了好一阵后,打算冲个澡凉快一下。那知冷水一触及身体,不由自主的就不停打冷颤。赶忙开门伸手开了热水器,这才能继续冲好个凉。

过后觉得不大对劲。验了一下。我瞬间从一巡跃升为二廵了。

想美了。升二巡就能领多些,好补贴生活费?那怕俄苏战争,通货澎涨,叫退休生活充满压力!而且升二巡后,我每天也只是看看报纸, 吃吃止痛药,喝喝止咳水和删删贴子。这么混日子,能指望财源广进?

终究懒散的日子大家都厌恶。八天之后,我那多加的一条杆子就被取走,降回一巡了。

这样也好,我又可以心安理得的摇着原始的那条扞子,重回每天早上,在大山远处的田野间跑步的时光。跑后又跟已离开我们要有七年,现在长眠在大山后的阿妈说:阿妈,我回家了。

别问我。但良心话,打从退休以后,我根本不值得被升级了。拜托!

27 七月 2011

山不在高,有“客”则名


山不在高,有“客”则名;这不是我一介登山客所言,是督坤山亲口说的。那一天她偷偷瞄了我拍的几张照片,再喝了一两口后,就这样不小心说溜了口;我只是如实抄录而已。

这几张照片其实也成不了什么气候,只是督坤山鲜有看到憨头憨脑的人如我,在每个周末早上的汗流浃背后,还气呼呼的东拍拍,西拍拍,站拍拍,卧拍拍,莫名其妙的拍得不亦乐乎。我压根儿就想一而再,再而三的提醒她,劝她别钻这不通的牛角尖;我是谁?我只是一介默默无闻的登山客,一介不入流,爱煞有其事,乱拍一通的登山客。想要靠我成名?枉想了。但我又不能就如此说;左盼盼,右盼盼,左右盼盼,她可要盼到何年,何月,何日?盼到需要把酒问青天?盼到逢年过节我都要唸上几句心想事成,万事如意?我不喜欢婆婆妈妈,却也非要妈妈婆婆,拿不下主意了。


话说回她偷偷瞄的几张照片,其中一张照的是云的海;这可让我有一点点的头绪,也就难怪她了:在海拔四百七十公尺上,也能望到若杨贵妃凝脂般的云海,她会,她能不兴奋,不气势高扬吗?赏云就好像在看贵妃,那千多年前唐朝的绯事,就在左旋右旋不知疲之间,一旋一旋,再一旋一旋而来了。能与这些宫廷艳史有一点点的,藕断丝连的,牵牵连连,哪一个不会有非分之想呢?在那一海的凝脂之间,风流的,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唐明皇又身在何处?这可要去翻翻野史,对照对照一番才可以说得明明白白了。那云中有海,海中有云,那真真假假,假假真真,那皇帝与贵妃,那天长地久有时尽,此恨绵绵无绝期,督坤山啊督坤山,她也太强扯了。


待云消海枯,那腰骨纤细,善踽步行的赵飞燕,到来了。而凭那瞬间偷偷的一瞄,一瞄第二张照片,督坤山她就瞄出了一丝的幻觉,再瞄出了超级的幻想。可是这泰山一般重的大任,非这一瞄两瞄就可成事,也不是我一介懵懵懂懂的登山客所能一肩扛起。是的是的,我可以指指这里,点点那边,说那正在躺卧的,那柔若无骨赵飞燕的身前或身后,就是与唐明皇同一流的汉成帝。还有还有,再待仔细一看,或二看三看,在吹笙敲玉瓯声中,身穿云英紫裙,碧琼轻绡的赵飞燕就要掌中起舞了。掌中舞罢箫声绝,三十六宫秋夜长。唉,莫说秋夜夏夜也好,夏虫不可以语冰也好,全只是瞎唬一场,是大人就不行相信的。不是吗?

更别提那一张无关风月:众生多好风月,却看风月如禁忌。也别提它不讲古史:现代实在太多姿多彩;能一览当下绰约姿的孟光水坝,这应该算是一个大卖点吧!五年之后,如果当政的所言非假,五年之后,孟光水坝将会是如何的面貌?是塌鼻歪嘴?是黛眉描坏,惨不忍睹?就只有待来年才能分晓了。当前众生性喜见证历史----- 此言一出,督坤山上肯定人潮蜂涌,灯光闪闪,届时谁与督坤争锋?且慢且慢,这全是督坤山一厢情愿,她想说就说的,她说说的.

督坤山她如此争宠好名,自古罕见。我这一介寻常登山客有幸被寄予厚望,也只能长叹无可奈何。再见她要如何说?不说?直说?话到唇边留半句,还是要留更多?自古多情就是空遗恨;而此非寻常的任务对我来说,比登蜀道还难。

我在想,督坤山她真的能修成正果呢?